平凡文学 - 言情小说 - 实力宠妻:天才修复师在线阅读 - 第148章 拍下地图

第148章 拍下地图

        “哈哈,古议长,古家的待客之道有待商榷啊,收了手机也就罢了,这到了饭点不给饭吃就过分了啊。”徐荣昌朗笑的走了过来,完全一副痞子模样。

        徐荣昌向着古鄞伸出手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这不就饿着了。”

        “若是知道徐指挥来了,古某必定扫榻相迎。”古鄞笑着和徐荣昌握了握手,可话里隐射的意思也很明白。

        徐荣昌如果真的表露了身份,古家怎么可能对他如此无礼,他分明是故意下套坑古家,但即使如此,古鄞也只能认栽,谁让是古家将荣昌给抓起来软禁了,现成的把柄送出去了。

        旁边古家人都傻眼了,抓的不应该是方棠和她的保镖吗?

        “小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古议长,以后你在弋州有什么事都找你古伯伯,保管没有人敢欺负你。”徐荣昌不能暴露蒋韶搴的身份,所以此刻就向着古鄞介绍着方棠。

        夜色之下,方棠走上前来,脸庞上镀上一层银白的光亮,显得更为清冷,“古议长,冒昧打扰了。”

        徐荣昌哥俩好的拍着古鄞的肩膀,一脸骄傲的显摆,“小棠将价值过亿的古董无偿捐给弋州博物馆了,就冲着这一点,你也得多照顾照顾,这丫头就是心地善良,有时候啊,人善被人骑。”

        古鄞看着故意膈应自己的徐荣昌,脸上反而出路更为热情熟络的笑容,慈爱的目光赞赏的看着方棠,“我代表弋州博物馆感谢小棠的无私奉献,既然来弋州了,就当是到自己来了,别住酒店了,来古家住着,我让古博带你四处逛逛,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话题聊。”

        方棠看着满脸热情笑容,就好似自己长辈一般的古鄞,莫名的感觉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好在方棠习惯了面无表情,此刻依旧清冷着声音回答:“多谢古议长,过两天就要回长源,所以就不打扰了。”

        “这真是太可惜了,不过没关系,长源距离弋州也近,以后空闲了就过来玩玩。”古议长脸上笑容加深了三分,眸光诡谲的晦暗了几分。

        原本古鄞以为方棠是个野心勃勃的小姑娘,心机城府不少,现在看来是判断错误,方棠和白教授那些人一样,都是纯粹做学问做研究的,不擅长交际应酬。

        徐荣昌发现自己脸皮厚,而古鄞比自己脸皮更厚,他这热情的态度,好像方棠真是他古家的小辈一样,别说方棠受不了,徐荣昌都被膈应到了。

        看到古鄞态度和善的对待方棠,古母一下子就急起来了,如果不将事情闹开来,那么家主必定会息事宁人,难道小骅要吃下这个闷亏?

        想到这里,古母走上前来,愤怒的质问着徐荣昌,“就算你是徐指挥,你也不能派人打算我们小骅的腿!你分明是不将我们古家放在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古鄞脸色微微一变,瞬间又恢复了正常,温和一笑的对着徐荣昌开口道:“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徐指挥这边请,一会我自罚三杯给徐指挥赔礼道歉。”

        古母还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古家旁系捂住了嘴巴拉到了旁边,家主和徐指挥在这里,哪里轮到她来撒野!

        古二姐收到古母的暗示眼神,立刻尖利的声音喊了起来,“家主,难道我弟弟被人打断腿了就这么算了?”

        “古芸,你胡说什么!”古骅爷爷冷声怒斥着叫嚷的古二姐,话锋一转的继续开口:“等事情查清楚了,家主自然会给小骅一个交代,我们古家的人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被人打断腿,否则古家威严何在?”

        古鄞简直被倚老卖老的古骅爷爷给气乐了,他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是逼迫自己给古骅出头,就凭古骅一个旁系子弟,有什么资格让自己为了他和徐荣昌交恶!

        而且古鄞看方棠这性格,根本不是仗势欺人的性格,所以整件事都是古骅见财起意闹出来的,于情于理古鄞都不可能简单粗暴的给古骅出头!

        “爷爷,我错了,我不应该因为担心小骅就失去了理智。”古二姐虚伪做作的道歉,随后,古二姐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无奈姿态,来衬托方棠的跋扈蛮横。

        “方小姐,我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派去的,但绝对不是小骅,你不能因为在古玩市场和小骅有了冲突,无凭无据的就将罪名安在小骅身上,让徐指挥派人打断小骅的腿。”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个人都知道骷髅酒吧那些人是古骅派去的,到了徐荣昌、古鄞这种层面,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证据,大家心里明白就行,所以古二姐这话说出来不过是贻笑大方而已。

        方棠冷眼看着惺惺作态的古二姐,平静的反问了回去:“既然你知道古骅的腿是徐指挥打断的,又为什么带着人来酒店找我的麻烦?冤有头,债有主,古小姐和古家不应该找徐指挥讨回公道吗?”

        “可徐指挥是为了给你出头!”古二姐赶忙回了一句,眼中有着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方棠还真是蠢啊,她想撇的一干二净,却将徐指挥架到火上烤了,没有徐指挥的庇护,她方棠算个什么东西,古家分分钟就能捏死她!

        “要不是你误导了徐指挥,他怎么可能派人打断小骅的腿,方小姐,下一次你遇到事了,麻烦你先查清楚了,有了证据再做决定,否则你这样冒失,不但会害了自己,也会连累别人。”冷嘲热讽的说完后,古二姐眼底的鄙视之色几乎遮掩不住,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方棠忽然笑了起来,清冷的声音薄凉的响起,“古小姐既然知道徐指挥护着我,还该带着二三十人去酒店找我麻烦,看来古家根本不将徐指挥放在眼里啊。”

        牙尖嘴利的古二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她敢怼方棠,却不敢针对徐指挥。

        “我就是一介匹夫而已,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和百年世家的古家更不能相提并论了,古家不给我面子太正常了。”徐荣昌洪亮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像是打趣的自嘲。

        可是陡然之间,他声音却冷沉下来,“可是我徐荣昌护着的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不给我面子可以,但不给我朋友的面子,那就是打我徐荣昌的脸!”

        掷地有声的声音威严冷厉的响在每个古家人的耳边,其实徐荣昌能去酒店见方棠,甚至还不表露身份被古家人抓回来,这就是和方棠同进退,也表明了他对方棠的重视程度。

        偏偏古骅母亲、爷爷、二姐却看不清局面,揪着方棠不放,这一下惹怒徐指挥了!

        古二姐一抬头,对上徐荣昌铁血冷厉的眸光,吓得一个哆嗦,却是不敢再卖弄那点小聪明。

        徐荣昌冷哼一声,锐利的目光刀子一般看着古骅爷爷,“古骅敢找骷髅酒吧那些人对小棠下黑手,我断了他一条腿,这是看在古家的面子上!”

        古骅爷爷满是皱纹的老脸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自己孙子被人打断腿了,难道还要感激徐荣昌手下留情?

        徐指挥冷笑着继续道:“可惜啊,你们以为我徐荣昌是个软柿子,我退一步了,你们古家倒是得寸进尺的带了几十个保镖去报复小棠,哼,既然如此,我徐荣昌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鹿死谁手,我们且看着!”

        看着放话的徐荣昌,古鄞脸色异常的凝重,他真没有想到徐荣昌对方棠如此重视,甚至到了不惜和古家为敌的地步!

        邋遢大叔一脸鄙夷的瞅着徐荣昌,徐指挥这个老男人还真够无耻的!还鹿死谁手,古家真敢再对小棠下手,不需要徐指挥出手的,boss肯定要干涉,他这分明是扯虎皮做大旗!

        “徐指挥言重了,是我没有管教好古家人。”古鄞不得不开口,舍下脸面给徐荣昌道歉,“今天小棠受惊了,古家还有些收藏品,小棠随便挑几件,就当是古伯伯给你的赔礼。”

        方棠余光看了一眼沉默站在自己身后的蒋韶搴,他还真料事如神。

        刚刚满脸铁血肃杀之气的徐荣昌脸上忽然又露出笑容来,变脸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佩服,“古议长太客气了,不过小棠就喜欢这些老物件,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棠你喜欢什么尽管挑,你古伯伯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东西。”

        古鄞嘴角抽了抽,对徐荣昌的厚颜无耻又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能用几件古董解决这事更好,省的节外生枝。

        古母面容狰狞的扭曲着,可惜却被后面的人死死的抓住了胳膊,嘴巴又被捂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古鄞招呼着方棠一行人离开了。

        !分隔线!

        弋州有名的鬼屋酒店被林氏拍卖行给包了,从早上十点开始,陆陆续续有豪车停在了酒店门口的停车场。

        “四爷,那就是方棠,旁边是她的男友也是保镖,姓蒋。”二楼办公室里,林副经理低声向着站在窗口的林四爷汇报着。

        “古家就吃下这个闷亏了?”说话的中年男人身材很是高大,俊朗的五官里透着一股侠气。

        乍一看只是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可若是仔细一看,又会感觉男人身上有股虚无缥缈的气息,宛若浩瀚的星辰大海,看不透却深不可测。

        林副经理赶忙回道:“古家带了人去酒店报复方棠,却将徐指挥当成保镖一起抓到古家软禁了,古总议长赔了方棠三件古董,这事算是了结了。”

        说到底,方棠能全身而退都是因为徐荣昌的面子,他护着方棠,古家自然要息事宁人。

        林四爷温声一笑,黑眸里闪烁着精光,“徐荣昌和封掣关系亲密,可是他凭什么给方棠出头?这绝对不仅仅是封掣的关系。”

        林副经理错愕一愣,难道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林四爷笑着继续道:“方棠的身手、她的古董修复技艺是谁教的的,根本查不到,所以啊,古鄞那老狐狸看的不仅仅是徐荣昌的面子,他或许是忌惮方棠背后有人,尤其是袁老在长源就住在方棠那里。”

        此刻,林副经理才恍然大悟,难怪古家这一次赔礼道歉是如此的干脆,不过方棠的一切成谜,越是查不到,越让人忌惮。

        门口的工作人人员接过方棠递过来的撕了一角的扑克牌,看了看扑克牌背面的数字和字母,迅速的从眼前的箱子里找出了被撕下的一角,拼凑成一张完整的扑克牌之后,立刻侧开身,“两位里边请,拍卖十二点进行。”

        方棠和蒋韶搴走近酒店大堂,原本酒店用来接点的前台赫然是两台黑漆漆的棺材,方棠眼角抽了抽。

        天花板的风扇上则挂着一个被吊死的人偶,白色的长裙,披散下来的头发,脚上一双大红色绣花鞋,再加上自带的女鬼音效,方棠第一次发现自己上辈子被囚禁太久了,所以她和社会脱轨了。

        “走吧。”蒋韶搴握住方棠的手向着会议室方向走了去,即使他没有和社会脱轨,蒋韶搴也欣赏不来这种装修风格。

        会议室里已经来了十多个人,此刻,方棠和蒋韶搴一出现,不少人都侧目看了过来。

        一张不知道真假的古墓地图,虽然有吸引力,可一张地图要价一百万,出得起价钱的那些富豪老总们不屑一顾,古玩圈里有想法的却出不起这个钱。

        身材肥胖的武大发看着就像是个生意人,胖胖的脸看着极其和善,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和算计。

        只是此刻,武大发脸色有点的难看,“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过去道歉!”

        “我……”艾诗怡可以对任何有权有势的人低头哈腰的谄媚巴结,可是让她去捧着方棠,艾诗怡怎么都过不去心里头那一道坎。

        外人以为精致时尚的艾诗怡至少也是小富之家的千金,可她却是农村出来的,家里两个姐姐两个哥哥,大学的学费还是全家借钱才凑齐的。

        进入大学之后,看着校园里那些女同学衣着靓丽,拎着名牌包,用着国外化妆品,在咖啡厅里闲聊,艾诗怡就羡慕上这样的生活。

        所以在家乡一个服装公司老总赞助考上重点大学的学生每个人三千的奖学金之后,艾诗怡凭借着自己年轻的容貌、身体和这位老总睡上了。

        每年的假期她都会回去,而老总偶尔来弋州出差同样也会找艾诗怡,艾诗怡成功的过上了想要过的精致生活,因为距离远,她也不用担心同学发现自己被包养了。

        可不管外在多么的光彩夺目,可只有艾诗怡自己才明白她父母是大字都不认识的老农民,她的姐姐在家乡二十来岁就生了两个孩子,和人吵架的时候什么脏话都能骂出口。

        她的两个哥哥给人做装修的,大夏天会光着膀子,吧唧着拖鞋,边喝啤酒还能边抠脚丫子。

        艾诗怡嫉妒那些富家千金,痛恨那些可以安贫乐道的普通女同学,而方棠的出现,终于让心理扭曲的艾诗怡找到了发泄口,在方棠身上,她终于找到了平衡感找到了优越感。

        “跟我过去。”武大发抓着艾诗怡的胳膊用力了几分。

        古骅被打断腿了,可古家却息事宁人,这说明方棠绝对来头不小,古家都不敢得罪的人,武大发就是找老天借了胆子,他也不敢和方棠交恶。

        方棠和蒋韶搴还没有坐下来,就看到武大发拽着艾诗怡过来了。

        “方小姐,蒋先生,两位好。”武大发满脸热情的笑容,握着艾诗怡的手用力了几分,“之前在菠萝蜜多酒店,诗怡行事太没有规矩了,我在这里给两位道歉,两位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原谅诗怡这一次。”

        说完之后,武大发给方棠鞠了一躬,道歉的诚意十足。

        众目睽睽之下,艾诗怡脸涨的通红,只感觉一股说不出的难堪和屈辱,但此刻,却也只能低头道歉。

        双手用力的攥紧,指甲狠狠的摁到了掌心里,艾诗怡表情僵硬的开口:“小棠,对不起,我不该抢你的房间,请你原谅我。”

        如果不是见到艾诗怡,方棠已经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可是从零碎的记忆里,方棠却感觉一股恶心。

        艾诗怡每一次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说是帮助原主,不过是高傲的施舍而已,然后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安插到原主头上,而她踩着原主扬名,美丽、大方、善良……

        “抱歉,我无法原谅你。”方棠冷声回答,不是所有的伤害一声对不起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你?”艾诗怡脸色猛地一变,似乎没想到自己都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了,方棠竟然会这样说。

        冷眼看着敢怒不敢言的艾诗怡,方棠平静的开口:“如果你将你过去的所作所为都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发到学校的论坛还有同学群里,我可以不追究。”

        艾诗怡脸色难看的变化着,她敢说有几次是她偷用了同学的高级化妆品,还一不小心将乳液给摔碎了,她就将剩下的一点乳液偷偷倒进了方棠的乳液瓶子里,最后黑锅就成功的甩出去了。

        有一次也是她嫉妒学姐买到限量版的春装,那不是有钱就能买到,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艾诗怡偷偷将春装给剪坏了,用的是方棠的剪刀,所以她们查的时候,在剪刀里看到她故意留下的一点点春装布料。

        还有一次,校花答应了外校一个男生的追求,而艾诗怡知道那个男生也是个富二代,想到自己只能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睡觉,而校花却有英俊帅气年轻的王子呵护。

        所以羡慕嫉妒恨的艾诗怡在学校网上发帖子造谣,让人以为校花被老男人给包养了,最后这个脏水也被泼到了方棠头上,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嫉妒校花,所以心理扭曲的诬陷造谣。

        看着面色清冷的方棠,对上她黑沉沉的目光,艾诗怡忽然有种被看穿的惊恐感。

        艾诗怡将不安的感觉丢开,故作镇定的笑着,“小棠,你就原谅学姐这一次吧,我给你道歉,你要是喜欢什么,就去我们聚宝阁挑选,就当是我的赔礼。”

        “不用了。”方棠冷漠的回绝,拉着蒋韶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拒绝再和艾诗怡交谈。

        方棠这个贱人!艾诗怡恨不能扑过去将方棠那清冷的面容给撕了,她忘记当初在学校,她那懦弱又无能的模样,不过是被瞿老收为干孙女而已,就敢和自己摆架子!

        艾诗怡满眼恶毒的看了一样方棠,瞿老为什么会收她当孙女儿,别是什么爷孙恋,为了面子好看才这么说!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那我们不打扰两位了。”武大发脸上依旧是热情的笑容,似乎根本不在意方棠冷淡的态度,抓住身侧的艾诗怡转身离开了。

        蒋韶搴看着神色冷淡的方棠,迟疑了瞬间后试探的开口:“需要我帮忙吗?”

        蒋韶搴不清楚方棠当初在方家还是在学校里的一切是她的伪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方棠几乎不谈她的过去,而蒋韶搴也从没有询问过,这也是贺景元的叮嘱。

        方棠既然有心理问题,就说明她曾经受过很大的创伤,冒然的询问只会让方棠二次受伤,甚至可能会引起她情绪的激烈反抗,严重的可能导致心理崩溃,所以蒋韶搴只能一步一步的遵循医嘱,慢慢的引导方棠从过去的伤害里走出。

        看着蒋韶搴目光里可以感知的关心和温暖,方棠摇了摇头,“我让常大哥帮我处理就可以了。”

        蒋韶搴半眯着凤眸,低沉的嗓音显得十分危险,“这么说来在小棠心里,常锋比我更管用?”

        方棠一愣,没想到蒋韶搴竟然会吃这个飞醋!

        习惯了他严肃冷厉的一面,此刻看着这么幼稚的蒋韶搴,方棠不由笑了起来,眉梢一挑的开口:“你工作那么忙,我这点小事就不劳烦你了。”

        握着方棠的手,蒋韶搴认真又严肃的阐明,“小棠的事比任何工作都重要!”

        明明自己只是在开玩笑,可蒋韶搴却这么认真,方棠心里头一暖,“我能处理好,如果真的需要你帮忙,我一定会开口。”

        也许在过去,她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但现在有了蒋韶搴,方棠忽然明白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感觉这么好,即使天塌了,你也不是孤单一人,有这么一个人会在大难来临时紧握着你的手。

        “林四爷来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会议室里众人停下交谈抬头一看。

        却见儒雅的林四爷大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走上高台后,林四爷朗声一笑的开口:“欢迎各位朋友光临,我本人对古董很感兴趣,但是盗墓是违法的,这一次宋代古墓的地图我个人并不赞同,但商场有商场的规矩,林氏拍卖行既然接了这笔生意,那必定会履行合约。”

        林四爷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如果这宋代古墓的地图是真的,林氏拍卖行肯定不会同意,违法乱纪的事林氏不会做。

        但因为这地图的真假无法确定,而且即使拿到了地图也不一定能找到宋代古墓,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地图拍卖,这就好比是在拍卖所谓的藏宝图一样。

        “地图一共有十份,底价一百万,价高者得。”林四爷说完之后,就让拍卖师上台了主持接下来的地图拍卖。

        方棠凑到蒋韶搴身边低声问道:“难道他们就不怕有人拍下一份地图,然后再复印卖出去吗?”

        宋代古墓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的,真假难辨,但感兴趣的人绝对不在少数,一百万拍下地图,复印个上百份,一份五万、十万,转眼就能大赚一笔。

        蒋韶搴定定的看着好奇不已的方棠,凤眸里有着笑意一闪而过,小棠有时候单纯的可爱,“一般人花了一百万拍下地图,就是冲着古墓去的,自然不愿意再有其他的竞争者。”

        “至于小棠你说的复印,地图的所有者才会让林氏拍卖行负责,私下复印那就是和林氏过不去,没有人敢为了赚钱冒这么大的风险。”

        弋州林四爷的威名不说响彻大江南北,但绝对具有相当的震慑力,尤其是三教九流的这些人,更是畏惧林四爷,所以林氏拍卖行拍出来的地图,除非是不怕死的,否则绝对不敢复印。

        方棠点了点头,瞄了一眼在坐在不远处的林四爷,忍不住的问道:“那你和这位林四爷谁更厉害?”

        蒋韶搴倨傲十足的哼了一声,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林四爷的确很强,但蒋韶搴却是更强。

        “这是第一份地图,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竞价了。”拍卖师笑着开口,举起手中黄色的档案袋。

        在场一共有三十六个人,但地图只有十份,虽然不知地图的真假,但拍卖同样会很激烈,以拍卖师的经验,估计每一份地图至少要以两百万左右的价格成交,再贵就不值得了。

        “三百万。”蒋韶搴举起牌子喊出了价格。

        让原本还在观望的众人瞠目结舌的一愣,来参加地图拍卖的人和武大发的身价差不多,也就几千万而已,三百万买一份不知真假的地图,太奢侈了。

        拍卖师也是一愣,脸上随即露出笑来,“三百万,还有哪位朋友竞价?”

        可惜,现场一片安静,谁也不愿意多花冤枉钱,再说还有九份地图。

        坐在武大发身边,艾诗怡嫉妒的扭曲了脸,方棠那个贱人还真是咸鱼翻身了,三百万轻松松的就拿出来了!

        “瞿老的孙女儿果真就不一样啊,家底丰厚。”艾诗怡没忍住,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武大发看着嫉妒不甘的艾诗怡,平静的开口:“三百万算什么,方小姐鉴定的本事,几个三百万都能赚回来,洒蓝釉钵这样上亿的古董她都捐出去了,又怎么会在乎区区三百万。”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艾诗怡就呕的吐血,恨不能将洒蓝釉钵给抢回来,方棠这个贱人不要,她可以给自己啊!当初自己在学校里还几次维护了方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小贱人!

        随着第一份地图拍出去之后,现场气氛热烈起来,不过大家都是一万两万的加价,第二份地图以一百五十万的价格拍出去了。

        到了第三份地图,拍卖的气氛更为激烈了,毕竟只剩下八份了,不买到手,心里头不安。

        “我去洗手间。”方棠低声和蒋韶搴说了一句。

        方棠刚站起身来,却见蒋韶搴也要跟着起身,方棠右手赶忙按在蒋韶搴的肩膀上,将人摁回了椅子上,“我自己去,你坐着。”

        “好。”蒋韶搴也没有坚持。

        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去了洗手间还需要蒋韶搴陪着,方棠终于争取到了独自去卫生间的自由权!

        几分钟后,洗手间。

        “方小姐。”正在补妆的女人笑着看向方棠,个头不算高,中文听起来有点的生硬。

        洗手的方棠侧目看向叫住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事?”

        “我是山田-杏子。”女人收起口红,妆容精致的脸上露出礼貌又和善的笑容,“不知道能否和方小姐合作一起去寻找古墓,我有最精密的仪器,也有最专业的队伍,相信一定会让方小姐满意而归的。”

        东洋人?方棠眉头一皱,总是清冷的脸上此刻却露出排斥和冷漠之色,“请让开!”

        山田-杏子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可身体却依旧霸道的挡在方棠面前,“方小姐还请多考虑一下,寻找古墓需要的是技术和经验,方小姐精通修复,却不一定能找到古墓!即使找到了,要暗中出售这些东西也不容易。”

        山田-杏子话语里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得意洋洋的向着方棠继续道:“只要我们合作,日后找到的东西,我也会用最高价购买,方小姐你坐等收钱就可以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不找其他人,是因为古墓在长源,因为封掣的关系在,方棠找到古墓的可能性比其他人高多了。

        而且从其他人手里购买这些古董,想要运出去风险很大,但借着方棠和封掣的手,那绝对很容易。

        “让开!”方棠声音完全冰冷下来,眼中迸发出冷厉的寒光。

        山田-杏子没想到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方棠态度竟然还这么强硬,眼神阴毒了几分,忽然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却见从门口走进来两个男人,个头同样不高,但是眼神凶狠,一个人将修理中的牌子挂在门口,然后咔嚓一声将门给关上了,明显是来者不善。

        山田-杏子退到旁边,脸上露出冷笑,“听说你们女性很保守,方小姐,如果你的果照出现在媒体网络上,相信你的男朋友肯定会很介意,而且一个没有了名声的女人,又怎么能从事高雅的修复工作?”

        山田-杏子的话音刚落下,方棠身影忽然一动,一拳向着她的脸挥了过去,蒋韶搴说的很对,能动手就不需要叽叽歪歪。

        得意洋洋的笑容被痛苦的表情所替代,山田-杏子啊的一声惨叫,直接被方棠一拳给打翻在地,脸上顿时红肿起来,而鼻腔里也流出鲜血来,看得出方棠这一拳完全没有留手。

        一抹鼻子,看到指间的血液,山田-杏子疯了一般的喊叫起来,“你敢打我!给我抓住这个贱人!”

        两个男人迅速向着方棠扑了过去,攻击的招式狠辣而凶残,明显是要对方棠下黑手,只可惜他们却小看了方棠,洗手间里传来拳头打到身体上的闷沉声。

        片刻后,方棠又洗了洗手,转身向着门外走了去,而此刻地上则躺着鼻青脸肿的躺着三个人,若不是胸口上下起伏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地上躺了三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