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又是一桩奇案……-《我在聊斋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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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鸣忍不住问:“岳父大人,那你上过刑没有?”

    “二人犯的可是重罪,按规矩是必须上刑的……不过,杜承有秀才功名在身,暂时不能用刑,我已经奏报上去,暂时革了他的功名。

    至于那季瑶,我已经暗示过衙役下手轻一些,走个过场……”

    这话顾鸣倒也能理解。

    毕竟,孝道不仅仅只是一种美德,同时也是朝廷无比重视的一种治理天下的手段。

    一个官员无论你的政绩有多好,无论对朝廷有多大的贡献,只要不孝顺父母,被查实之后轻者丢官,重者丢命。

    百姓也是一样,只要不孝顺父母,一旦被告上官府,那就是重罪!

    民间自古以来便不乏各类孝子的佳话流传。

    甚至,一些孝子还会得到朝廷的破格提拔。

    不孝乃是重罪,更不要说毒害亲生父母,更是重罪中的重罪。

    一旦有了实证,别说用刑,就算当堂打死上头也不会追责。

    “岳父大人,那他们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如果说是为了家产,怕是有点说不通。

    正如你之前所讲的,一开始季员外主动资助他们夫妻,他们还不肯接受,可见不是贪焚之辈。”

    “话是这么说,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说不一定是他俩放长线钓大鱼。

    就目前所调查的结果来看,他们夫妻俩的嫌疑最大……

    先抛开其它因素,就案情本身来分析,杜承夫妻或许一开始并没有杀心。

    他们不要季员外的资助,也有可能是做面子,反正心里知道季员外膝下无子,家产早晚会留给他们,又何必急在一时?

    但后来情况有变,季敏落难了,并且了无牵挂回到了娘家。

    如此一来,这家产归谁可就难说了。

    毕竟他们俩之前是高姿态,现在要是撕破脸跑去争夺家产,岂不是自扇耳光?之前积累的名声岂不毁于一旦?”

    顾鸣想了想,回道:“说算是这样,他俩毒杀了季员外,依然还是无可避免要与季敏分家产,毕竟季敏已经回娘家了,他们又何必去冒险?

    总不能说这次侥幸得手了,下次再冒险把季敏也除掉?”

    “没错,我也这样想过,但目前的证据全都指向他们夫妇,可谓是铁证如山!

    其一,镇里有两家药铺掌柜与伙计作证,说杜承分头去他们店铺买过砒霜,帐本上也有相关的记录。

    这是其中一大疑点。

    季员外的药方中并没有砒霜,他买砒霜做什么?

    当时他买的量不算大,为什么要分两家店买?是怕买多了惹人怀疑,因此才会分开买?

    其二,在季员外卧床期间,抓药、煎药、喂药全是夫妻俩亲力亲为,季敏当时只是负责帮着照看。

    这一点,季府的下人都作了证明。

    也就是说,杜承夫妻二人有的是下手机会……”

    闻言,顾鸣不由问:“既然岳父大人有了这些证据,已经足以定他们的罪,又为何犯愁?”

    “因为……太顺了!可以说,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人证、物证很快就齐全了,包括包过砒霜的纸也找到了。”

    顾鸣不由笑了笑:“岳父大人,怕不止这点缘由吧?我相信岳父大人内心里,还是不太相信他们夫妻二人会是凶手。”

    “是啊,从种种线索来看,这案子似乎一切明朗,没什么好查的了。

    但,根据他们夫妻二人的名声、口碑、为人等等方面分析,又未免让人难以信服。

    偏偏他夫妻二人似乎受打击太深,呆呆痴痴的,不管是在堂上还是在牢中,都一声不吭,不承认也不否认。”

    “那他们画押没有?”

    “没,一旦画了押这案子就算尘埃落定,所以我只是命人作了笔录,暂时没让他们画押。

    贤婿,你帮着分析分析,这案子到底还没有什么疑点?”

    顾鸣想了想,道:“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那就先不要管什么证据。

    因为证据容易让人先入为主,将人往错误的方向引导。”

    “问题是断案必须要讲究证据……”

    “岳父大人,就算要证据那也是定案之时。现在既然尚未定案,不妨大胆去推测一些可能性,或者是一些看似没有可能的可能。

    首先,季员外既然是被毒杀,那么但凡获利者都有疑嫌。

    包括那个季敏在内,疑嫌一样很大。”

    “这一点我倒是想过,她的确也有动机,但……目前完全找不到一丝证据可以证明她下手。”

    “岳父大人,我们可以采用反向思维法。假设,我们将季敏认定为凶手,然后再从这个方向来查她,或许就要容易一些。

    如果说她是凶手的话,小婿相信她并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不可能将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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